葡萄柚綠茶無糖去冰

吶，我今天買了一杯葡萄柚綠茶，無糖去冰。




對飲料沒有特殊喜好的我，通常總是別人一句「這個好喝」就跟著說：「好，就也來一杯吧。」

沒有特別喜歡葡萄柚，雖然它的顏色很漂亮很適合出現在調酒或是海邊，可是吃起來很麻煩，會一直滴汁也很麻煩，一不小心就會吃到苦苦的也很麻煩，自然也不會去買葡萄柚的周邊飲品。


「葡萄柚綠茶很好喝喔！」也只是因為一句話就跟著一起喝。

好像也真的還不錯，不像記憶中那樣麻煩，顏色也很漂亮。

吃完飯後點一杯飲料好像變得像是飯後吃甜點一樣理所當然。

「葡萄柚綠茶半糖去冰」變成了一句朗朗上口的片語，也以為這樣一杯可以當作是為了健康的水果汁。


就這樣喝著，不知道喝了幾個月？幾年？

我很好養，很容易習慣，很容易不多想些甚麼地就這樣一樣東西一直重複也無所謂。

儘管如此，這卻不是上癮，於是也戒掉的輕易。


在之後的之後，也忘了到底是甚麼時候了。

我懂了其實不是天空不願為你放晴，只是你願不願意抬頭仰望晴天而已。

藍天，迎風──因為彩虹並不會藏在夜空裡。

葡萄柚綠茶也自然而然地被隱沒在白雲裡了。

如果飯後甜點不是必需品，如果不再有人順利走去買飲料，那麼就像小時候街角的雜貨店，消失的無息也令人無感。


幾年又幾個月了？


也許僅僅只是感受到吃飽飯後該喝飲料的訊息，站在店前想著要喝甚麼？

這是一個有點麻煩的問題，就像想著每天午餐要吃甚麼似的。

「你們有葡萄柚綠茶嗎？」隨口問問。

「有啊，甜度冰塊要怎麼樣呢？」很順理成章地接了下來。

「不要糖，去冰。」我很懶惰，懶得拒絕。

「好的，幫你做去冰，那請問糖度呢？」他其實沒有認真地聽我說話吧，我無所謂地想說再說一次無妨，卻一時語塞地想著該怎麼將「半糖去冰」的片語修正。

「去糖。」好不容易擠出了這個有點生澀的單字。


工讀生搖著杯子裡的茶，我有點好奇他們知不知道桶子裡的茶到底是怎麼來的？

遞給我的葡萄柚綠茶橘橘粉粉的。

葡萄柚的顏色一點都沒有變──也說不定那根本不是葡萄柚的顏色。

去糖喝起來會如何呢？

只跟半糖差了「半糖」，應該不會差太多吧。


一口，味道都一樣；可是好苦。


原來一樣的味道少加了半匙糖就可以變得這麼苦澀。

葡萄柚沒變，茶也沒變，這才是本來的味道。


也許，都是這樣。


半匙糖，提的只有味而已。